「……當晚宴會結束前,我記得他(史賴辛格)對我說:『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這群傢伙怎麼可能既有滿腔熱情,卻又一點也不嚴肅。』
『每一件和生命有關的事都只是玩笑。』我說:『難道你不知道嗎?』
『不知道。』」



馮內果以其慣用的嘲諷方式為生命下了這樣的註腳,也為《藍鬍子》一書作了最根本性的定調。

「一切都只是玩笑罷了。」

戰爭中孩子兵團彼此殺戮、大屠殺的倖存者在屍體的旁撿拾從屍體口中遺落出的珠寶、號稱耐久不壞的顏料自畫布上脫落……,我說:「荒謬。」但這是本質。

很少一本書讓我在閱讀的過程中時時爆出莞爾,卻又在結尾時遺留大量的沈重,如果這是馮內果最習以為常的書寫筆調,我得說終站營造出的哀痛與沈思帶著更為強大的衝擊讓人無所遁逃。

「你怎麼能在敵人卸下一切心房時給予致命的一擊呢?」

如果嘲弄是面對生命時最無言的抗議,是否揭示出人面臨生命境況時的柔弱與無力?最終也不過是布偶戲上被繩索拉扯的布偶,被無形的宰制的手冷冷的操弄著。

「一切都只是玩笑罷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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