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求學生涯中,有兩位貴人級老師,一位是高中時的國文老師,另一位則是研究所時的指導教授。

    很巧的,兩位都是謝老師。

    高中時的謝老師是第一位肯定我寫作能力的老師,儘管從小拿了許多作文方面的獎項,考試時作文成績也總是拿高分,但每個老師都把這一切當作理所當然。我永遠忘不了的是,高一的某堂國文課,謝老師經過我身旁,漾著笑容轉頭看著我,說「妳的文章寫得很好啊!」當時的我,很訝異,因為這樣直接而正面的肯定,是第一回。

    如果問我為什麼會走上中文這條路,當中的啟蒙肯定是來自於高中時的謝老師。

    不過今天想說的,是研究所時的謝老師。

    大學時開始上謝老師的課,由於一直以來都對思想這塊領域甚感興趣,所以對這門大二必修的中國思想史一直有所期待。儘管對多數人而言,這是門摸不著頭緒的一門課。我還記得老師上第一堂課時,用他招牌的神秘微笑,問班上的同學如果這門課不是必修,有多少人還願意選修?當時舉手的人不足十個,我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 如果問我為什麼走上思想研究這條路,當中的啟蒙肯定是來自於大學時的謝老師。

    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崇拜起老師,不過自我有印象以來,對老師充沛的學養及才智總是深感佩服,「仰之彌高,望之彌堅」我對W這般形容著老師。很有趣的是,以前看哈利波特時,每每讀到裡頭無所不知聰明睿智的鄧不利多,心中總會聯想起老師(總覺得沒一樣事可以難倒他啊),因為老師正如書中的鄧不利多一樣,不僅聰明,還讓人心安。也是因為老師,當初考碩士班時的我非常非常想留在中正,一心只想跟著老師作研究。先不論我喜不喜歡這所學校,但一直到如今,我仍舊慶幸我能夠成為老師的學生。

    W說,當他每回遇到困難,不管是生活上還是課業上,只要能跟老師談上幾段話,總會感到安心十足。我不像W那樣,每每總能毫無機心的向人敞開胸懷,並向老師們吐露心事,相較之下我的防衛心重得多,也習慣自己尋找並決定解決問題的方式。但我還是很喜歡跟老師說話,有時候只要看到老師,就會心安的熱淚盈眶。因為看到最能倚靠信賴的人,所以一切防備頓時瓦解,然後想哭。

   (說到這點,我與W一樣,都是善感的雙魚座,只是我憤世嫉俗了許多。)

    也許是我太喜歡太崇拜老師,所以對老師的一言一語總是過度在意,有時會因為老師的某句話而自己想東想西鑽進死胡同,並且老往壞處想。因為我真的很害怕,害怕我最崇拜的人覺得我不行,覺得我能力不足。就是因為太在意,所以一句小小的讚美,也能讓我興奮非常。當老師說我「挺能想問題的」,當老師說「這個問題以後我們一塊兒作吧」,雖然這些都是別人眼中再普通不過的字句,但卻是我繼續向前走的動力及支柱。

    所以,B,請帶著這股力量繼續走下去,向自己最敬愛的人證明自己可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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