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求其放心而已矣」,這是孟子說的。

    一直覺得儒家的學問對於我的生命情性而言有些隔閡,讀先秦儒家時或許對孔孟荀等所言的生命情境有所體會(可惜這並不代表喜歡),但讀到宋明清理學時,只覺得這些儒者談學問談生命怎會繚繞到如此令人難以忍受。老師說周濂溪談的誠、張橫渠談的太虛太和是最貼近於生命的學問,擘畫出的聖人理境深切、真實而又偉大。但我就是感到扞格,甚至有些許的厭惡,對此我解讀為我個人稟性之偏至。沒有對錯,只是情性不同罷了。

    考試的時候我在想,或許等我年歲漸長,有天也許會開始愛上宋明儒的學問,但是現在的我對於那些帶有強大悲劇性的人格仍舊感到撼動,這也是我研究魏晉玄學的最大因素。一直到這幾天,我突然覺得該留些時間好好地讀些理學,藉著理學的研讀來學著找回放失的本心。與喜愛與否無關,而是種「心」的鍛鍊。此般莊嚴的生命樣態與我之間仍舊存在著巨大鴻溝,但我必須學著在心上作鍛鍊,讓自己學會堅強,不管是對於學問的精進,還是生命的承擔。

    真的,一切求其放心而已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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